第 2 章 合约（1/2）

密闭的房间里，强浓度的信息素扑面而来。就像苏北迟此刻的心情一样，压抑的让人难受。时隔四年，再次相见，没有电视剧中描绘的那般美好，有的只是她的不堪与屈辱。她像一个笑话，出现在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面前。

“为什么借钱？”清冷的语气高高在上，仿佛主动开口询问就是对苏北迟莫大的施舍。

“与你何干？”苏北迟将头一扭，扶着墙忍痛爬起。若早知道是她，她永远也不会来，也不该来。苏北迟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，身后响起嘲讽的声音：“只要你现在走出房门半步，再也别回来了。”

苏北迟握紧拳头，冷哼一声，似是嘲讽。

哒，哒，哒，高跟鞋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。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苏北迟心上，刺痛感让她呼吸困难。

这不是她想要的久别重逢，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。

苏北迟握住门把手，身后飘来一句冷淡十足的话：“苏北迟，你没有退路了。”

真的没有了吗？苏北迟问自己。背负的巨债，病重在床的外婆，接不通的电话……苏北迟鼻尖一酸。是啊，苏北迟你没有退路了。

叶乔安不紧不慢地落坐，望着门口僵住的人，她从烟盒里缓缓抽出一根烟，淡声道：“我的要求很简单，和我签订一份合作协议。”

叶乔安轻吸一口，白色烟圈下的红唇格外妖娆：“我也不逼你，明天中午十二点前给我答复。”

“咔哒。”苏北迟拧开门，转身出去。

苏北迟呆坐在车里，怔望着窗外，脑海中不断回响叶乔安的话。回到医院时四下已静悄悄，她轻步走近病床，看着昏迷中的老人，不禁有些哽咽。

“外婆，我想你了，你快醒过来好吗？”苏北迟蹲下身，握住老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，眷恋地摩挲着。

……

一夜无眠，当晨光透过窗斜落在床上，苏北迟勉强调整好心情，快速画了个淡妆，出门去找季清。

苏北迟站在公寓门前，轻敲着房门。静默半晌，房门依旧紧闭。苏北迟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，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，门被拉开。

“苏小姐，请进。”管家拉开了门，屋里的男人率先出声。

苏北迟很快稳下心神，跟着管家进门。面前的男人年过半百，冷肃的眉目间有着季清的影子，苏北迟隐隐有了猜测。

“苏小姐，想必你也猜到了我的身份。”

苏北迟望着端坐在沙发上，面露威严的季家主，微微颔首。

“不要再和清儿有接触，季家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人。”平稳的语气里尽是不屑。这种神情自从她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，就已经见得够多了。苏北迟眼中一片冰凉，她淡问道：“季清在哪？”

“无可奉告。”季家主高高在上的傲慢让苏北迟想起昨晚的一幕，苏北迟捏了捏拳。她现在是没名气没地位，但父亲的教导和身上苏家人的血液，使她也绝不会做出有辱家风的事。

“苏小姐，希望你好自为之，送客。”说罢，便起身离去。管家微微躬身示意她出去。

苏北迟不是满怀希望而来，但也确实怀揣一丝残存的希望，她没想过依靠谁，但是此刻无路可走时，她也希望有人能拉她一把。

那个许诺会一直陪着她的人，最终还是失信了。苏北迟坐在长椅上，嘴角勾起苦涩的淡笑。

“嗡。”兜里手机的振动惊醒了恍惚中的苏北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