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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、第 27 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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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径曲折,大踏步而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就像是一道急促的催命符,池知秋脑中灵光一现,也无力再去思考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,拼尽一身力气,做出她事后回想起来,感觉自己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反应。

她奋力扯乱自己的头发和衣衫,不留一丝犹豫的力气,瞬时便使得头发一片凌乱,衣襟散开甚至还露出了穿在最里面的小衣,在扯乱衣发的同时她伸起一脚踹在了凉亭圆柱上,留下两个凌乱的脚印,而做完这一切动作之后她向另一侧圆柱撞去,即便已经留了力气,但脑袋撞上柱子时,仍是登时间眼前一片昏黑,下一瞬剧痛来袭,顿时感觉天旋地转,待她再反应过来时,人已经倒在了地上。

做完这一切动作的过程不过总共四五秒,她倒在地上,只手无力地稍微撑起身子,努力使脑子清醒过来,抬眼便见模糊视线里出现了两双男人的大靴,一双漆黑没有花纹的皂靴,一双藏青绣有梅花暗纹的锦靴。

不让对方先做出反应,池知秋登时撑起身子朝着那双锦靴便扑了过去,凄厉大喊道:“救命啊!大公子救命啊!”

傅旭康见着突然扑到自己脚下的狼狈女子,惊得不由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
“大公子小心!”梦老当即上前扶住他,将他挡在了身后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傅旭康肃着脸发问,目光在亭内四下打转。

池知秋紧抓着衣襟,捂面呜咽呜咽哭泣起来,“大公子,呜呜呜,幸好有人来了……”

梦老呵道:“好好说话!”

“呜呜呜……”池知秋实在没有对人下跪的自觉性,于是蜷坐起来,她攥紧手,压下心中紧张,脑子快速运转,仍是掩面泣道:“方才,方才我原本是在清扫院子的,可突然出现一个歹人将我虏来与此,想要欺.辱我,我誓死不从撞了柱,可他仍是不肯放过我,幸好听见来人了,他不敢动,才没能叫他得逞,我本想呼救,可歹人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出声,还好你们还是听见了动静赶来,歹人这才被吓走了,原来来的人是大公子,呜呜呜,大公子救命之恩,奴婢一定会铭记在心的!”

幸而府里除了傅鸣蘅,对她不是很重视,穿的衣裳也跟丫鬟的有些相似,她又无人帮忙梳发,于是日日都是编着两条辫子,也无多余发饰,因而方才才能很快的将自己头发弄乱。

且这两个月的时间虽算不上吃山珍海味,倒也不曾饿着,她还胖了些许,虽仍是有些瘦,但已不再是刚穿过来时那面黄肌瘦的样子,个头也长了一些,看着已是个亭亭少女。凌乱的头发间藏着红肿一片的额头,加上身上被扯乱的衣衫,很明显便是被人欺.辱了的样子,看着很是可怜。

梦老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是说方才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?”

池知秋瑟缩着头,蜷着身子,颤巍巍伸出了一只手指了个方向,“他听见你们上来的声音,刚刚是往那边逃走了。”

梦老看去,只见一旁圆柱上落了个灰扑扑的脚印,应当是歹人逃走时留下的。

梦老还要再问,便听见池知秋又哭了起来:“呜呜呜,还请大公子行行好,让奴婢现在回去收拾收拾,我现在这个样子,要是叫人发现了,奴婢的名节便毁了,那我只能去寻死了……”

傅旭康虽有些疑惑,可还是叹了一声,让开了身子,“行了,你受苦了,赶紧回去吧!”

池知秋心下一喜,面上却不敢表现,只连忙弯腰向他道谢,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,而后爬起身紧抓着衣衫向亭外奔去,擦肩而过时她更加将脑袋压低了几分。

梦老想要追过去,却被傅旭康拦住,他咬牙道:“大公子,她说得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呢!万一她听清我们说的话,叫国公知道可就不妙了!”

闻言傅旭康脸上露出犹豫来,而后还是坚定面色道:“咱们未对那三个小子做什么,怕什么祖父知道,而且若是那小丫鬟说的是真的,那说明咱们府上的护院都是废物,居然放了一个采花贼来。”见梦老还想说话,他又道:“梦老若是不放心,那你后面盯着那小丫鬟就是了,自然就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……”

不管那里如何怀疑,池知秋在离开假山后终于长松了一口气,这时才发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,原来早已被冷汗浸湿,一颗心却在劫后余生后扑通扑通跳的更加快了。

额头一直在胀胀发疼,疼得直让她额角感觉有神经在抽搐不停,她明明在撞柱时寻了角度留了力气,却还是疼的紧,连带眼前又发黑起来。

但她怕到时候那二人察觉出不对劲,忙扶着路边树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,踉踉跄跄却快速地往临流院走去,连身上凌乱的衣衫都顾不上整理。

傅鸣蘅从院中出来,迎面便见池知秋这般狼狈模样逃也似得仓惶跑了回来。

他震惊地睁大眼,还未开口,便看见谭婆子蹿了出来,绕着池知秋转圈,对着她阴阳怪气的咋舌道:“呦呦呦,姑娘,你这是干嘛去了?”

池知秋扶着发疼的额头,无力理她,只径直向傅鸣蘅走去,然后似卸了力般全身发软,撑着他才勉强站住了脚,对他虚弱道:“你扶我进去……”

“姑娘!”后头谭婆子还在叫嚷,“你这衣衫不整,头发也乱糟糟的,别是遇见了歹人了吧!”

池知秋靠在傅鸣蘅身上,身上衣衫敞开,略露出里面的小衣并一段洁□□致的锁骨,她稍稍拢了拢却又散开,回头怒视着谭婆子道:“闭嘴!”

谭婆子更加起劲来,登时拍腿呜呼大喊:“我可怜的姑娘呀!你这是遇见那个天杀的登徒子,竟没了清白啊!我可怜的姑娘,你名节已毁,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!”

一直扶着池知秋不语的傅鸣蘅突然暴起,一脚不留任何力气地朝着谭婆子的肚子踹去:“给我滚!!”

谭婆子被他踹得噔噔噔连退数步倒地,捂着发痛的肚子竟是半天没有爬起来:“我说小公子,我这是为姑娘担心啊!你们怎么不识好人心呢!”

傅鸣蘅回头幽幽凝了她一眼,不同于池知秋毫无威慑力的怒视,他漆黑的眼眸里蕴着无声的风暴,看着谭婆子的眼神无波无澜,仿佛在看一个死物,叫她登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
四里听见这边的动静奔了过来,傅鸣蘅立即解下身上的罩衫,将其裹在了池知秋身上,忙扶着她进了屋。

池知秋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,眩晕地让她难受极了,几欲想呕,她心下暗骇:别是撞出脑震荡了。

她躺在床上,紧闭双眼,胳膊虚空挥了一下:“你先别动我,我难受,你让我缓缓。”

傅鸣蘅却动作一顿,听出了不同的意思,瘦弱的双手登时紧紧攥成了拳。他跟庶姐之前逃难的路上,不是没有见过奸..淫掳掠的情景,那些逃难的女子被同是难民的男人抓住,抢走食物后,还会被他们狠狠施.暴,女子从拼命挣扎到最后的绝望,而后无声无息的死去,就跟,就跟现在的池知秋一模一样。

他心底突然涌起了一阵无边愤怒与惶恐。

待池知秋好不容易从眩晕中缓过劲来,虚弱睁开眼时,抬眸见到的就是一双猩红的凤眼正死死盯着她。

“你……”

她还未发出声音,便见傅鸣蘅伸手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,猩红的双眼里满是愤怒,清冽的少年音压得低沉,问话里藏着满满的她听不出来的情绪:“是谁欺负你了?”

池知秋发白的唇微扬:“阿蘅,你终于知道心疼姐姐了!”

“是谁欺负你了!”

傅鸣蘅又问了一遍,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。

池知秋见他当真生气了,遂不再开玩笑,忙将之前在园子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。

“那个什么大公子身边的人想要对你们三个下手,阿蘅,你以后更要小心一点。”

抬眼见傅鸣蘅面色虽好了一些,却仍是阴沉着脸,听见他开口又问:“你当真没有受欺负?”

池知秋撑起身拍了他胳膊一下,引得脑袋阵阵发晕,她忙躺下来瞪着他:“你还希望我出事是吧?”

傅鸣蘅抿紧了唇不语,紧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,身上那股无边惶恐也渐渐褪去。

她无事,她不会死。

她,还会陪在自己身边,陪他一起在这个吃人的国公府里。

幸好、幸好。

“那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

池知秋双目无神:“有事!”

“你怎么了?”

池知秋捂额:“头疼。”

傅鸣蘅紧拧的眉头渐松:“谁叫你犯蠢,自己去撞柱子!”

“我不撞柱子能增加真实感吗?还能回来吗?到时候你这臭小子可就没姐姐了!”

傅鸣蘅的声音弱了下来:“那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吧……”

“算了吧,我只是个炮灰,没人在意我的,你还是给我拿块冷帕子让我敷会儿消消肿吧!脑门儿留伤不好看。”

傅鸣蘅默然起身向外走去,不一会儿他端着一个盆走了进来,拧干浸湿了井水的帕子,将其小心放在了池知秋的额头上。

他袖角有淡淡墨香并着皂角香拢上她的鼻尖,暗暗嘟囔声响起:“有人……”

她听见,眼底浮现笑意,这小男主虽然臭屁,还是蛮可爱的嘛!

*

池知秋这么一天又是忧虑又是惊吓又是受伤的,额头上冰凉的帕子将她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,全身的疲惫涌上,让她又生了困意,可这次她却没再敢就这么睡了,仿佛千金重的眼皮一张一阖,仍要强打起精神的模样看着十分可怜。

傅鸣蘅不知她因何如此,开口道:“你要睡便睡,这里有我。”

傅鸣蘅年少经历太多,短短的几年时间从天之骄子跌入凡尘,又经历家破人亡,早已老成得不同于同龄人。池知秋虽自诩是个成人,但到底在现代学校的象牙塔里养得太好,虽有几分小聪明,但没怎么经历过社会,更没经历过这种古代社会,因而二人明明差了许多年岁,可内心思想方面,几乎是近于相等的。

池知秋叹了一声,听了他的话,莫名有了安慰,明白现在是安全的,于是阖上眸子,沉沉睡去。

傅鸣蘅在她睡着后也离开了屋子,甫一出门,便见谭婆子坐在院中石椅上,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唤不停。

“哎呦!我不活了,不带这么折煞人的,我老婆子关心公子姑娘,居然就换来这么伤心窝子的一脚啊!”

四里在她身旁磕磕绊绊道:“谭嬷嬷,是你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,损害姑娘名声,公子才生气踢你的,你,你还是别喊了,小心等下公子听见,又要生气了!”

“我说什么了!”谭婆子叫嚷道:“我说的是事实,姑娘这一身乱糟糟的回来,不就是被人污了?”

“你!你怎么能胡说八道!”

“你这个臭小子!仗着跟着公子读了几天书认了几个字就敢教训我了是吧!”

傅鸣蘅沉着面走了出来,他将门阖上,吱呀一声响,惊醒了正在争辩的二人,谭婆子回头一看是他,瞬时想起了之前他那冷飕飕的眼神,吓得忙闭了嘴,但转念一想又不服气来,他就是个十多岁的小子,自己怕他作甚?

想着这几日自己被那黄毛丫头一直冷嘲热讽,现在她这个样子,可算是遭报应了。

心里如是想着,谭婆子起身的速度便显得有些迫不及待,她面上装作出一副焦急忧虑的样子,眼神里却满是幸灾乐祸,多种表情浮现在她脸上,让人看着只感觉很是滑稽。

“公子,姑娘的伤得怎么样了?要不还是老婆子去帮姑娘找些药来擦擦吧!哎呦,这可千万不能忌讳看大夫啊,你们年纪小不懂,那处的伤要是不养好,以后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哩!”

“她没有事!”傅鸣蘅冷声道。

“公子,你们年纪还小,怎么知道这些女儿家的事呢,姑娘身上的伤千万要找大夫看看!”

“我说了她没有事!”傅鸣蘅一步步走上前来,走到她身前,清冷的凤眼死死盯着她,即使身量不如一个成人,但他周身气势丝毫不见弱,“她只是磕伤了头。”

“你要是想找大夫就去找,但她只有头上的伤口,拿些消除淤痕的药就行,要是让我听见还有其他的说法,那我只能去找厉管事让他把你领走了!”傅鸣蘅面无表情,而后突然又凑近了她阴恻恻道:“你出了这个院子后应该就没有别的去处了吧,犯错让人领走的下人,厉管事好像只会把她打发到更肮脏的去处,或者发卖出府!”

“老奴,没没这个意思……”

见谭婆子终于露出胆怯的神色,他声音愈发地冷淡:“我虽然在这府里无权无势,但国公可是很关注我的,让厉管事将你领走,于我而言或许就是小事一桩,当然,如果可以,还是不劳烦厉管事的好。”

“既然嬷嬷那么关心我阿姐,那就劳烦谭嬷嬷走这一趟,去给她寻些消淤祛肿的药吧!四里,你去给嬷嬷帮帮忙!只拿消肿的药,别的就不劳烦谭嬷嬷拿了!”

四里被突然点名,有些愣的看着傅鸣蘅,见他灼灼目光,当即醒过神来,斗志昂扬的“哎”了一声,跟谭婆子道:“谭嬷嬷,你年纪大了,我就跟着你一起走一趟吧!”

谭婆子早已是哑口无言,四里哪里是去帮忙的,明明就是去监视她的,但是再有多少不甘她也只能就此忍下,暂时不敢生出其他心思。

谭婆子于是讪讪去了。

池知秋再醒来时发觉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屋内点着几盏小灯,昏黄的烛光将屋子照亮,傅鸣蘅便坐在窗台之下,一盏精致小灯摆在窗台上,拢着一层罩纱,夜风吹来,吹动起他未梳起的发,他正就着烛光,捧书默读。

原本简单朴素的小屋因这几豆灯火与窗台下静静看书的小少年,于是添了几分怡然温暖。

她看着这情景,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那时她落水发烧后醒过来的场景。

那时候的傅鸣蘅还是瘦瘦弱弱的模样,苍白着一张小脸,在幽黄烛火下显得十分可怜又无助,却在眉眼间落满了倔强。

现在将近三个月过去,他倒是变得强壮了一些,脸色白皙如旧,却是面白如玉,跟着宗先生学了一月知识,稚嫩的小脸亦早已没了之前的惶惶不安,透过眼神可以看出他的沉稳坚韧。

小小年纪,风华渐现。

嘿!这样的男主成了她弟弟,池知秋感觉像是捡到了一块宝,满满自得。

听见她醒来的动静,傅鸣蘅放下书走到了她的床前,低声问道:“你醒了,要不要喝水?”

池知秋笑:“要!”

傅鸣蘅莫名其妙她为何突然发笑,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喂给她。

池知秋本想接过来自己喝的,但见他主动代劳了,便也顺从,眼中笑意更甚,享受着这个新鲜出炉的男主弟弟的服务。

傅鸣蘅看着她,心想本来就不太聪明,现在大概是把脑子又撞坏了。

喂完水后他将谭婆子找来的药拿了出来,递向她道:“这是消肿祛淤的药,你擦擦。”

池知秋又躺了下来,闭着眼痛苦道:“哎呦!头疼!阿蘅啊,你帮我擦药吧!”

“你让我帮你擦药?”傅鸣蘅惊诧,蹙眉不满道:“你是撞了脑袋又不是断了手!”

“可我头疼啊,我全身乏力,我抬不起手了啊嘤嘤嘤!”池知秋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,灵动的桃花眸中却满是狡黠。

傅鸣蘅无奈瞪着眼前这个得寸进尺的臭丫头,打开药盖,挖了一小点药出来,而后用力按在了池知秋红肿的额头上。

“卧槽!!”

池知秋捂着额头,当即被疼出了泪来,“你还嫌我伤得不够重啊!”

似乎下手重了些,傅鸣蘅面上浮现心虚之色,见她泪水涟涟的双眸在烛光下潋滟着萤光,他心不由顿了一顿,被池知秋幽怨的眼神控诉着,傅鸣蘅支吾道:“我轻点就是了。”

他极其僵硬地替她擦药,尽可能的下手轻一些,可叹他当初一个侯府小公子,从前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着,就算后来流放之后全靠自己自力更生了,但他从未亲自伺候过别人,现如今倒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臭丫头尽情使唤。

他深呼了口气,暗道算了,她现在受伤了那就听她使唤一次。

擦完药,池知秋这才终于想起了今日遭遇这一切事情的源头,待傅鸣蘅放下药,她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
“做什么!”傅鸣蘅不甚自在的想挣扎,心想这臭丫头真是蹬鼻子上脸了!

“我问你一件事!”她十分认真地问道。

“什么?”傅鸣蘅盯着她的指尖,趁她不注意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开。

还剩最后一根时,又见她一把全抓了上来,池知秋略微警惕地抬头望了望门口的方向,与他小声问道:“昨日你回来不是被傅华荣泼了一身的墨水,还弄脏了课本跟述论,我昨天见你小书房亮了一夜的灯,我问问你,你今日是怎么解决的?”

他一夜未睡,到现在也未曾休息半会儿,虽然不曾犯困,可到底眼下浮着青黑,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。

傅鸣蘅只得放弃,忽视那只鸡爪子,正想回答她的问题,但开口的时候却又忽然顿住。

诚然这些事情别人不会惹他,他便也不会去陷害别人,可到底是他使了些小计谋,靠陷害别人才解决问题,不知道她会是什么看法。

“阿蘅,你说说呀!”池知秋催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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